【文豪野犬】【太敦】【如果這都不是戀愛】
年幼黑手黨太宰和年幼敦相遇的設定o(≧ω≦)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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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已經完成任務，麻煩告知首領。」
「是，太宰先生不回去嗎。」
「感冒，休息一個星期。」
太宰看著幾名黑衣男子離開，原先純白的建築物只剩下一片焦黑的殘骸。他伸出腳踢碎某一塊大片的牆板，底下有一個蜷曲著身體，顫抖的小孩子。
年齡和我差不多，在黑市交易的建築物，是商品嗎。
銀白色的頭髮，在這個世界並不稀奇，既然會被當成交易商品，應該有什麼價值才對。單憑外表的判斷，這個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。
「喂，你叫什麼名字。」
太宰看著小孩子，不是用疑問句而是命令句。小孩子聽到太宰的聲音，爬起來雙眼直盯著太宰，猶豫片刻後緩緩的開口，聲音細的太宰以為是風聲。
「中島敦。」
「我是太宰治，看到我和你的年齡差不多很驚訝嗎。」
敦睜大眼睛看著太宰，停頓許久後，好像因為睜開太久眼睛痠澀，開始猛眨眼直到幾滴眼淚迸出眼眶。太宰默默的看著，拿出手帕替敦擦去淚水。
「我只會說聽過的話，我，不知道該怎麼說話。」
「這樣正好，我不喜歡太多話的人，敦，跟我回去。」
只是心血來潮的沒有告訴黑衣男子，還有一名小孩子生還。只是心血來潮的問對方的名字並且想要帶他回去而已，一切就只是巧合和突如的興致。
敦抓住太宰的衣角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。太宰甩開敦的手，一個勁的往前走。
這就是他們的相遇。
打開門，太宰聞到虹吸壺的咖啡香。
明明不喝咖啡，卻每天都在研究怎麼使用虹吸壺沖泡，真是奇怪。是因為我曾經說過如果完成任務可以喝到咖啡，心情會好許多吧。
怎麼可能，敦怎麼可能會記得我喝酒後隨意說說的話。
太宰把外套扔到沙發上，敦注意到太宰，手拿起虹吸壺想要趕快斟滿一杯咖啡，手一滑，壺硬生生的落地碎裂。
「不可以用手撿，用掃把。」
走過去制止敦打算用手拾起碎片的動作，太宰從櫥櫃裡拿出小掃帚，俐落的聚集碎片並丟到垃圾桶。敦雙手交握，緊抿著嘴唇。
太宰離開廚房，坐在沙發上，頭往後仰舒一口氣，輕拍大腿。敦一臉疑惑的看著太宰，太宰用下巴示意敦過來，拉住敦的手，讓敦坐在他的大腿上。
「！！那個，我很重的。」
先說的是這個嗎，真是可愛。
「每天看這麼多書，學到的是這句話呀，到底都看些什麼書。」
「最常看的是太宰先生最喜歡的，完全自殺。」
......
等等，難道在我在黑手黨的期間，敦一直看著完全自殺手冊，然後想著要怎麼離開我，我怎麼會把那種書放在敦可以拿的到的地方啊。
太宰單手撐著額頭，第一次在心中小聲咒罵完全自殺手冊。
「敦，以後不可以看那本，要看就看別的，除了那本還有看什麼嗎。」
「還有看很多醫學的書，英文字體好漂亮，我很喜歡。」
那天以後，敦一直待在書房，沒有像往常一下接送太宰。
「沒有咖啡的味道。」
太宰一如既往把大衣扔到沙發上，抬頭默默看著二樓書房的位置，再用餘光撇向擺在櫃子上，新買的還沒有用過的虹吸壺。
我說了什麼嗎，那之後敦的臉色就不太好看，我只是問敦想不想考醫學院，如果真的那麼喜歡醫學的書籍，到專業機構學習未嘗不是好事。
一直待在書房內學的很有限吧，仔細想想，一開始連怎麼說話都不會。
───『用手抓東西吃很沒有禮貌，看著我怎麼使用餐具。』
和我一樣十歲，不只不知道怎麼說話，連日常生活的能力都沒有。雖然黑手黨那個地方並沒有太舒服，不過看著敦，總覺得至少還是容身之處。
在這之前敦到底過著什麼樣的生活，不難想像。
可是為什麼我會把他帶回我住的地方。好像曾經在某本書上看過，家是由兩個人構築的地方，我是想要一個家嗎，怎麼可能，沒有這種必要。
嘛反正只是一時心血來潮，想趕走他隨時都可以，哪天這裡。
又會回復到我一個人。
真是吃相誇張的傢伙。
這是我對於敦的第一個有笑意的印象，是一個吃相很有趣的人。後來敦開始在我的書房念書，學習念單字和寫字，接著嘗試讀比較長篇的文章。
不知不覺已經可以一個人讀書，而且還是醫學的書籍，差不多是時候，敦沒有我也能夠在這個世界活下去。
「太宰，最近好像有點不上心啊。」
森鷗外看著太宰，微微一笑，太宰只是面無表情的否定森鷗外的話語。
「你收留的那個孩子，我沒有意見，愛麗絲非常可愛，所以我完全可以明白喔，不過你打算怎麼對待那個孩子，他也差不多到想要出去外面的年紀。」
一派悠閒的表情，森鷗外看著臉色完全沒有動搖的太宰，繼續說著。
「他好像有醫學方面的天分，不如跟著我。」
「！！不......如果他想要，送他去醫學院就好，不用麻煩首領。」
「你知道什麼是愛嗎。」
看著太宰聽到跟著他學醫時，一瞬間滿是破綻的表情，森鷗外微微一笑，丟出一個疑問句，並沒有要聽太宰回答的意思，揮手示意太宰離開。
輕輕關上厚重的門扉，太宰眼神一暗，決定今晚要好好和敦說清楚，無論如何既然首領已經知道敦的事情，就不能再把敦放在身邊。
反正收留敦只是一時興起的行為，敦遲早都會到外面的世界，遲早都會離開這個地方。與其看著敦離開，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相遇。
我和敦的世界本來就沒有交集，不過是偶然有交會的點。
敦離開後，我的生活我的世界，只是回到原先的軌道，僅此而已。
太宰離開建築物，抬頭看著佈滿烏雲的天空，好像藍色的畫布沾染汙漬。
「為什麼。」
我會把敦留在我的身邊，為什麼。
低頭看著掌心，曾經觸摸到的銀白色髮絲的柔軟，映入眼簾的純淨無色。怎麼可能忘記，耀眼的像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白色羽毛。
可是已經到不得不放手的時刻，不如乾脆，一輩子把敦鎖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，一輩子只看得到我就夠了。
插進鑰匙，還沒有轉一個圈，門開啟向後敞開一個空間。敦站在門的後側，默默看著太宰，幫太宰褪去披在肩上的大衣。
「歡迎回家，太宰先生。」
「敦，想要離開這裡嗎。」
捏緊握在手中的衣服，敦看著太宰，太宰轉頭移開目光。
「果然，太宰先生問我要不要去醫學院，是希望我離開這裡嗎？」
原本打算說完一句話就回自己房間的太宰，聽到敦的問題，猛的轉身，視線對上充滿悲傷的眼眸，一閃一閃的像是黑夜的星星。
到底是怎麼回事，為什麼會覺得胸口好像被什麼揪緊一樣。
「我不應該任性的，可是我真的想要待在這裡，為什麼要用醫學院這種委婉的理由拒絕我，太宰先生想要我離開可以直說的。」
眼淚啪搭的滴在深褐色的大衣上，一點一點的暈染，敦用力擦拭眼角，可是怎麼擦也擦不去不斷滴落的淚水。
真的是太難看了，太宰先生肯定無法接受。敦在心中暗自想著，轉身想要趕快離開太宰的視線，手腕卻被太宰拉住。
「我待的黑手黨總有一天會讓敦受傷，即使這樣敦也願意留在我身邊嗎。」
「我不是一直都在嗎，無法想像待在沒有太宰先生的地方。」
聽到敦抽咽著說出的話語，太宰微微一笑，抓住敦的手往後使力，敦的身體整個向後傾落入太宰的懷抱。太宰的手圈在敦的腰際，下巴抵著敦的頭頂。
「會問敦要不要去醫學院，是因為敦看起來對醫學很感興趣，在我的書房可以學的很有限，才會問敦要不要考醫學院的入學考試。」
「我、我會想讀醫學的書是因為。」
「因為我，我知道的。」
有時候半夜十二點，想去廚房倒杯水來喝，總是看到書房的燈亮著。
從房門的空隙悄悄的往內看，敦正在拼命的翻查字典，白紙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手寫的資料，旁邊堆疊著快要崩塌的醫學書籍。
唔，不知道這個對太宰先生有沒有幫助。
口中喃喃自語著可愛的話語，因此每次我只是默默看著書房中努力的敦，在門外靜靜的等待敦快要休息的時刻，再默默的回到房間。
相當死心眼的個性，可是我不討厭，我不討厭敦的努力。
因為那份努力是為了我。
敦的眼睛從相遇開始，就沒有任何的雜質，清澈的琥珀色寶石。
如果我能夠為敦的夢想，在敦的身後推一把，以後肯定是一個優秀的醫生。
所以現在短暫的分離，短暫的寂寞，如果這些代價能夠讓敦的臉上永遠都綻放著美麗的笑容，我願意等待再度相遇的時刻來臨。
喂，你叫什麼名字。
『中島敦。』
『我是太宰治。』
肯定從那個時刻開始，我的心就已經是廢墟中的小孩子的。
在衣服遮蔽的地方，在平常人難以注意到的腳底，有著燙傷的痕跡，顯而易見曾經遭遇過的對待，但是敦的眼睛始終是清澈的琥珀色。
不懂得怎麼說話，不懂得怎麼屈服，和當時隨波逐流的我，在那個時刻。
你就是我的天空。
這是愛情嗎，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敦的身邊的位置只能是我。
「敦，可以成為專屬於我的醫生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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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偷改個後記，歡迎大家告訴我想要看什麼樣的太敦文唷！
